不过,韩信想错了。当他提着钟离昧的首级见到刘邦时,还没来得及解释,就被刘邦命武士绑了起来,放在随从皇帝后面的副车上,启程回临时国都洛阳。韩信被绑后,长叹道:“果然像人们说的那样,‘狡兔死,良狗烹;高鸟尽,良弓藏;敌国破,谋臣亡’。天下已定,我当然应该被烹了。”刘邦不想让人当作是这样的人,他争辩道:“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。是因为有人告密,说你要谋反。”韩信听了,也不多辩,任其缚绑。
回到洛阳,刘邦思来想去,认为韩信谋反并无实据,再说韩信就算有谋反的念头,但毕竟功大于过,于是只把他贬为淮阴侯,让他住在长安,软禁在自己身边。
韩信无故被贬,自然牢骚满腹,常常称病不朝。他自视甚高,认为和绛侯周勃、颖阳侯灌婴等处在同等地位是羞耻的事。一次韩信去拜访樊哙,樊哙行跪拜礼恭迎恭送,并说:“大王竟肯光临臣下家门,真是臣下的荣耀。”韩信出门后,怅然叹道:“我这辈子居然同樊哙等同列!”刘邦当然明白韩信这是心中不服,但也没有采取措施,对他的软对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,又有告密者告发了韩信。这一次,告密者留下了姓名,这个人叫栾说。